【写在开头】
之前忘了说了,本文时间线有很大的问题,全是bug,没法改
前传里提到的那支箭,因为腿腿我没有文化,编不出来诗歌,装逼装翻车了,所以在此改为大马士革_(:з」∠)_
本更出场原作人物:梅洛尼、加丘、阿帕基,里苏特间接出场(但都是前文提过的剧情,就不打tag了)
以下正文:
梅洛尼苏醒时,看到加丘靠坐在自己对面,他浑身都是脏兮兮的灰色,正睡得香甜,打湿的蓝发被鼻子呼出的气吹得一摇一摇,很是可爱。梅洛尼也放松了些,加丘睡得那么安稳,一定是安全的。
这里是个小山洞。他抽抽鼻子,烧焦的味道有点呛。对了,佩莱格里诺山烧了一场巨大的山火,他和加丘来不及逃走,幸好被人救下。外头隐隐传来溪流的声音,怪不得这附近没烧起来。
“梅洛尼……?”仿佛感应到了一般,加丘睁开惺忪的睡眼,一下和梅洛尼对上了。梅洛尼也不知该作何反应,只好别扭地笑了笑,加丘咬咬牙,扑过去给了嬉皮笑脸的他一拳,算是给他点教训,谁叫他动不动就要自己抛下他逃跑。
“说正事儿,你昏过去的时候,我审了咱的救命恩人。”加丘十分冷静地吐出了残酷的话语,“我问他为什么知道‘里苏特·涅罗’这个名字,他说里苏特小时候是他们店的老主顾,经常带他侄子来买面包点心之类,但后来他侄子出车祸,过了几年,里苏特就再没来过。”
“那不是跟我们所知的Leader的过去对上了嘛,没什么特别的啊。”
“里苏特不是来查那个死人头么,查到他那边,但当时的目击者,也就是咱的救命恩人的师傅,从山崖上掉下来摔死了,死相很恐怖,身体卷成一团,好像在隐藏什么东西。”
“……Leader的报告里提过耶,你肯定没好好看。”
“吵死了,闭嘴。”加丘的声音还有点虚,“那家伙其实是个替身使者,替身能力发动却不自知。我详细问了他,他的能力应该是通过自己制作的物品,将自己的心情或心理状态传递给他人——”
正说着,他们谈论的年轻人就回来了。梅洛尼悄悄审视了他一圈,这人走路只顾看脚底和目的地,完全不观察周围,一看就是个在战斗中活不过十秒的素人。他背了个水壶,一脚深一脚浅地挪过来,见梅洛尼醒了,赶紧跳了两步过来,差点一脚滑倒:
“你醒了啊,太好了!先喝点水吧,你肯定渴了。”他高兴得直冒傻气。
梅洛尼没有动,眼中只有嫌恶和戒备。
“喝吧,你中了美沙酮的毒,是他滤的水救了你。”加丘的语气中满满的不甘心,他又转向年轻人,“我还没问完,你老实说,你怎么会跑到山上来?别说是有朋友亲人死在花车巡游里了啊。”
“你这么审问很失礼啊——当我没说。”年轻人被加丘一瞪,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,“具体我也不清楚,但我记得当时我在店里,背对门整理货架,一位女士突然闯进来,对我说‘你要活下去,用你的力量帮助更多人’,然后我就被打晕,醒来就在山上了。”
“‘女士’?她长什么样子?”
“身材很高挑……好像有一头银发,非常漂亮……”
梅洛尼和加丘交换了一个眼神,半押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走了出去。他们都没见过这般长相的女人,但女人知道这人的能力也许可以用来对付“渡鸦”,保险起见,还是先把这人交给Passione大部队保护起来为好。
他们的所在地似乎是接近山顶的某处。尽管圣山刚经历大火,但此处有溪水流过,加之刚下了一场春雨,竟还有些凉。周边草木半点不曾受灾,绿森森的,叶尖悬着露水,缤纷野花疏疏密密地盛放,一派生机盎然。
“等等!”梅洛尼忽然叫住他们,他摘下草丛中的一朵白花,用Baby Face仔细分析,“找到了……找到了,加丘!这是我们之前一直在找的玫瑰‘吉赛尔’!”
“什么?!”加丘忙向四处张望,寻找一切和‘吉赛尔’的栽种者相关的线索,但目之所及,仅能看到高处倒塌别墅的废墟——也许是他们从山中逃出来时的爆炸震塌的。可废墟离他们太远了,看上去和这花扯不上联系。
“‘吉赛尔’、‘吉赛尔’……”年轻人嗫嚅着花朵的名字,眺望废墟,突然惶惶地张嘴,跌坐在地,“对了,那天晚上,白玫瑰花田、大火……我想起来了,我是被人从那栋别墅里救出来,送到镇上的!”
“谁救的你?什么时候的事?!”加丘一把揪起他的领子。
“我很小的时候……”他貌似极痛苦地抓扯自己的头发,“一个、可怕的男人,还有个老妇人……对了,他们还带着一位少女,银发的少女!老妇人叫她……吉赛尔!”
蓦地一阵电话铃响,是阿帕基。电话被接通,让他听起来很是舒了一口大气:“你们在哪儿?找个地方汇合,接下来去把Passione下属的戒毒所夺回来!”
“一而再再而三,你他妈算哪根葱啊对我们呼来喝去!”加丘破口大骂,骂了得有七八分钟,梅洛尼听得直翻白眼,却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,他心里跟加丘一样不爽。
“这事儿可能和里苏特有关系!”阿帕基在听筒另一头大吼。
“你他妈少蒙——”
加丘还没喷完,梅洛尼嚯的一下站起了身。
得,他俩前脚在山腹内借布加拉提的名义忽悠阿帕基,后脚就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,两人还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只是他们带了个累赘,不知往哪儿丢。累赘毫无自知之明,说想回镇子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,梅洛尼撇撇嘴,一手刀敲晕完事。
电话另一头,阿帕基正对着一张纸直皱眉,笔尖哒哒地在纸上敲,纸上只有一句诗歌:
『我乃瓷与银之白,花与硝之黑。』
结合“珂玫塔”塞给他的石碑碎片、他在山里温室拍到的照片和碧翠丝拍到的照片,这句由金文、藏文、西夏文等多种文字写成的诗歌,总算得以拼凑完整。
但它是什么意思呢?阿帕基只觉得脑壳里疼得抽筋。
“说的是广州吧?”跟他接头的下属随口一提。
经过一系列差点把可怜的历史爱好者吓哭的询问,阿帕基这才搞明白了诗歌的含义:“瓷与银之白”指海上丝绸之路,别称陶瓷之路,当时瓷器烧造技术为中国垄断,中国出口瓷器,积攒了大量白银,而广州沉船中发现的大量白瓷碎片,便是著名外销瓷“德化窑”;“花与硝之黑”指鸦片战争,因当时英国倾销中国的鸦片多为黑色的福寿膏,另外硝石虽为白色,却是黑火药的主要成分之一,也可用来指代黑火药。
广州是陶瓷之路的起点,也是鸦片战争的前哨,而发现“箭”的地方,正是一艘满载雪白瓷器的商船。
也就是说,诗歌暗示的,是“箭”——或者说藏箭的“石碑”——出土(水)的地点!
但是有一点不合常理:圣坛和温室地里埋的石碑碎片材质是一样的,这两地的碎片拼起来,就可以得到近乎完整的诗歌,但碧翠丝却舍近求远跑到广州去——更何况圣坛的碎片和她拍摄到的诗歌也凑不出完整的一句诗——不知道她想干什么。
是因为山中水潭里的骸骨所说,“不能把温室里埋的石碑碎片全挖出来”吗?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啊。他脑海中浮现出被当做宝物珍藏的园艺工具。
等等,“夜莺”读取过土耳其毒贩的记忆,里面也有“……之黑”的文字,而跟在其后的诗句便是“我乃玫瑰之骨”,它在碧翠丝的照片中同样也出现了。
难道石碑上的诗句不仅仅是暗示,也是“预言”?!当石碑现世时,发现它的人就可以通过诗句,推测出下一支箭出现的地点!
想到这里,他的手禁不住一抖,墨水在纸上洇开一片:如果推理正确,那么目前已知的、紧接在广州之后被发现的箭是……
阿帕基一把薅住打算悄悄开溜的下属:“‘玫瑰之骨’是什么地方?”
“……啊?”
“在中东!”
“啊……呃……大马士革?不会吧,这么简单……”年轻人小声嘀嘀咕咕,被阿帕基一声不耐烦的“嗯?”吓得一激灵,“我是说,如果定死了‘中东’和‘玫瑰’两个关键词,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叙利亚的大马士革啊,那曾经是一座浸在玫瑰花香中的城市,而且只有大马士革玫瑰制作的精油和香水才是最高级的……唉,这都不知道,雷欧·阿帕基铁定讨不着老婆——”
“确定?”
“确——没没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确定就行,你帮大忙了,谢谢。”阿帕基拍拍下属的肩膀,然后往外面一指,“滚。”
确定了,真的是预言……!
温室里的石碑碎片材质五花八门,铺在地上,像幅马赛克,说明GABBIA在四处搜罗石碑碎片,是为了拼凑石碑的预言诗。Passione早就怀疑他们靠批量生产替身使者以称霸西西里,为了维持对替身能力的垄断,他们必然会千方百计将所有的“箭”控制在手中!
直到如今,碧翠丝——以及她背后GABBIA的残党——还在做同样的事!
“珂玫塔”是其中之一吗?但她和Passione是敌对关系,为什么要给自己破解石碑诗歌最关键的碎片?还说希望自己和SPW修复关系……难道她的目的并非控制所有箭以垄断替身,而是必须集齐所有预言诗后才能得知的其它东西,所以她想让Passione和SPW一起帮她找?
残党、残党……按神父的说法,就是用花车运毒,结果全被打死在里头的黑帮。这群GABBIA余孽正蛰伏在西西里,争先恐后地撕Passione的肉呢,如果能从他们身上查到什么的话……
总之,刚刚叫了暗杀组的人过来,真的帮大忙了。
【下期预告】
Quo vadis?